分类：电子论文 时间：2022-02-26 热度：1483
摘要: 数字创新作为一种新兴的创新模式，引起了国内外学者的特别关注。运用文献分析法，通过对 20 年来文献的查阅和梳理，构建了数字创新的基本理论框架。在对数字创新内涵界定和特征分析基础上，根据表现形式将其划分为数字产品创新、数字服务创新、数字过程创新、数字组织创新和数字商业模式创新五种类型。提出数字创新具有提升运营效率、提高组织绩效、促进高质量发展和改变竞争格局的功能。认为数字创新由数字创新者、数字创新公民、数字技术、数字创新平台和数字创新文化五个基本要素组成。提出数字创新组织与管理包括数字创新战略制定、数字创新组织准备和数字创新运行管理等内容，并对未来研究方向进行了展望，以期为数字创新理论研究和实践活动提供有益参考和借鉴。
关键词: 数字创新; 数字技术; 数字创新公民; 数字创新平台
0 引言
随着数字技术的蓬勃发展和向各领域的全面渗透，数字经济已成为当今经济社会发展的主旋律和新引擎，世界各国将发展数字经济上升为国家发展战略[1]。数字技术的出现和广泛应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创新的内在本质，对创新行为、创新资源整合、创新过程、商业模式等带来诸多影响和挑战，甚至对创新带来颠覆性改变[2]。数字创新作为一种新兴的创新模式，引起了国内外学者的特别关注，其通过数字技术和关键互补资源、知识共享平台以及知识的驱动重组已有的创新资源和创新过程，为分散的创新模式提供了重要的链接接口[3]，重塑了创新主体之间的价值共创方式并衍生和扩张了诸多的新产品和新服务[4]，可为依赖于传统要素的产业赋能并推动产业转型升级，是催生新动能、推动创新驱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和提升国际竞争力的重要战略工具[5]。
我国数字经济规模由 2017 年的 27. 2 万亿元增加到 2019 年的 35. 8 万亿元，稳居世界第二位，占 GDP 比重由 2017 年的 32. 9% 增长到 2019 年的 36. 2% ，规模和贡献度持续增加。近年来，国内的余江等[6]、柳卸林等[7]、刘洋等[8]、陈凯华等[9]、张超等[4] 等学者对数字创新的新机制、管理框架和创新生态系统等进行了卓有成效的研究，但面对我国蓬勃发展的数字经济实践，仍有一些理论和问题亟须进行深入探讨和分析。相比国内，国外学者对数字创新关注较早，研究文献逐渐增多并于近年来形成研究热潮，成果较为丰富( 见图 1) 。因此，非常有必要对数字创新研究文献进行全面梳理和分析，以推动我国数字创新理论研究和实践活动。基于此，本文运用文献分析法，通过对 20 年来文献的全面梳理和分析，构建了数字创新的基本理论框架，以期为数字创新理论研究提供借鉴，为数字创新实践活动提供有益指导。
为全面搜寻数字创新研究文献，选取 Web of Science 和 IDEAS Search 平 台 进 行 检 索，并参考权威期刊论述[2 - 4，10]，确定检索关键词为: digital innovation * 、digital technology* 、digital economy* 、digital transformation* 、digital ecosystem* 、digital strategy* 、digital platform、digital infrastructure * ，并通过 digital* 、economy* 、innovation* 等关键词进行组合和变换条件检索。检索期间为 1999 至 2020 年。通过初步筛选，得到 224 篇文献。为保证文献质量和相关度，笔者对上述文献逐一查阅和筛选，对不确定是否删除的文献经讨论并咨询专家意见以确定是否删除，最终得到文献 205 篇，其中 SSCI 期刊文献 74 篇。文献时间分布和 SSCI 论文各年变化趋势见图 1。同时，为更加严谨的分析文献，笔者以每篇文献为分析单元，对数字创新研究相关的主题和内容进行梳理和分类。经过对文献主题、内容的讨论和整合，借鉴数字创新议题[6 - 8]，确定了包含数字创新的内涵与特征、类型与功能、基本要素、组织和管理等内容的最终理论研究框架。
1 数字创新的内涵与特征
1. 1 数字创新的内涵
数字化加速了要素的关联和重组，能够增加生产要素新组合或产生新生产函数，促进原有生产要素的优化重组[5]，进而会改变创新的过程和结果，并会对产品和服务、组织结构和商业模式等带来全面的变革和深远的影响[3]。伴随着数字技术的迅猛发展，数字创新的内涵也逐渐丰富，梳理现有文献，主要有以下三种观点:
( 1) 过程论 强调在数字创新过程中利用数字技术，改善企业创新过程的绩效。数字创新最早被概括为企业使用新的数字化渠道、工具和方法等来提高企业的运营能力和创新绩效[11]。Fichman R G 等[10]从一个较为广泛的视角定义数字创新是一个产品、过程或被认为是新的商业模式。Abrell 等[12]认为数字创新利用数字技术加速完成工作任务，促进了创新过程。Nambisan S 等[13] 则将数字创新概念化为由数字技术的使用而产生的市场产品、业务流程或模型的创造。换句话说，在数字创新中，数字技术和相关的数字化过程形成了新发展，改变了企业的固有组成部分。
( 2) 结果论 强调数字创新主要是产生新产品或提供新服务。Yoo Y 等[14]将数字创新明确为利用数字技术和物理组件的重新组合，以产生新产品或提供新服务，其包括两种逻辑创新过程: 一是数字技术创新，二是物理组件的数字化。Yoo Y 等[3]认为数字创新使日益普及的数字技术渗透到组织的产品、服务和运营的核心，进而从根本上改变了产品和服务的本质。Jahanmir S F、Cavadas J [15]则认为数字创新是将数字资源嵌入到物理材料中，产生新的产品、服务和组织，其改变了客户对产品或服务创新的看法，促进了新产品和新服务领域的发展。
( 3) 整体论 仅仅通过过程论和结果论来定义数字创新是相对狭隘的，对数字创新应该有一个整体的理解。 Bharadwaj A 等[16]认为数字创新就是在传统创新过程中通过使用包括信息、计算、沟通和连接技术的组合，从而带来新的产品或服务、改进传统生产过程、变革原有组织模式以及改变商业固有发展模式等。刘洋等[8]认为数字创新应该采用较为宽泛的定义，其内涵应包括数字技术、创新过程和创新产出三个核心要素。谢卫红等[17]认为数字创新即在创新过程中采用数字技术的组合，带来了新的产品、生产过程改进、组织模式变革以及商业模式的改变和创新。
综上，本文认为数字创新是指利用数字技术进行创新的过程，可以用来描述创新的部分成果或创新的全部。其内涵可从三个层次理解: 第一层次是数字技术本身的创新; 第二层次是由数字技术创新引发新的模式与新的经济形态; 第三层次是各种被“数字化”的经济活动[18]。数字创新既可以看作数字技术本身的创新，也可以理解为数字技术背景下的创新和活动，其通过数字技术的创新和应用，从根本上改变了产品或服务的性质和结构、传统的以技术创新为核心的创新组织模式、创造新的价值和获取价值的路径，使具有不同目标和能力的动态参与者加入创新组织，产生了一种新的创新过程，重构了产业组织形态，并在更广泛意义上改变了整个行业。数字创新既包括创新过程，又包括创新结果，而数字技术不仅会影响创新结果，还会影响创新主体参与创新过程的方式和执行活动[2]，且创新过程和创新结果不再是有界的，而是互动的、动态的[19]。因此，需要综合过程论和结果论，从整体上系统的理解和把握数字创新。
1. 2 数字创新的特征
数字技术是数字创新的基础和前提，数字技术本身固有的特征使其具有技术属性方面的特征。数字创新提供的开放和灵活创新环境，驱动了创新产品和过程的日益分散化、创新的民主化，推动创新活动中心向组织外围移动，并为跨产业、跨区域、跨组织管理提供了新的可能[3]，使数字创新在管理属性方面产生新的特征。此外，数字创新体现了数字技术对创新活动组织的深刻影响，并正从根本上改变创新的组织、结构、过程和结果，模糊了创新的组织边界[13]，导致创新组织过程的重大变化，使其在组织属性方面具有新的特征。本文重点从技术、管理和组织属性三个方面梳理数字创新的特征，并通过简单事例描述，具体化数字创新的特征，见表 1。
( 1) 技术属性
方面 具有自成长性和融合性特征[3]。自成长性指产品在整个生命周期中可持续的更新和改进。例如 APP 可根据用户反馈和运行问题进行迭代更新。自成长性使数字创新产品具有可编程性、可计算性、可寻址性、可溯源性、可感知性和可交流性等特征，是数字创新的独特竞争优势。融合性是指数字技术可以突破产业边界，进行跨产业融合[6]。例如，数字技术与汽车、家电、家居等传统产业的结合，促进了二者的深度融合创新。
( 2) 管理属性方面 具有创新平台化、创新分布化和创新组合化特征。创新平台化是指企业为了驾驭数字技术带来的融合性和创造性，会通过创新平台而不是单一产品进行创新，该平台汇集各行各业创新主体，逐渐形成生态系统[20]。创新分布化指由于数字技术的使用使创新过程民主化，对活动的控制也分散到多个组织中，逐渐形成分布式创新[21]。创新组合化是指数字创新结合了以前断开连接的各种物理机器的知识、数据和流程，需要整合来自专业化、自成一体的专业或行业的异质知识资源，创造新的产品或服务[22]。
( 3) 组织属性方面 具有收敛性、开放性和动态性特征。收敛性是指数字创新使产品、部门、组织和产业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且重要性降低[13]。开放性是创新主体可以跨越地理限制，参与到同一个创新平台。例如 Android 平台支持世界各地的参与者跨越地理和知识的交互，促进技术开发。动态性是指数字技术可编辑性以及创新模式的多样化，使得组织创新过程具有不确定性[7]。同时，数字技术处于不断变化的状态，创新的规模和范围由于创新者的参与而逐渐扩大。因此，无论对于数字创新的结构或组织边界，或是产品、平台和服务，都提供了前所未有的不可预测性和动态性[13]。
2 数字创新的类型与功能
2. 1 数字创新的类型
学者们对数字创新类型的划分有所不同，Fichman R G 等[10]将其划分为产品、过程和商业模式创新三种类型，刘洋等[10]将其划分为产品、过程、组织和商业模式创新四种类型[8]。在数字创新过程中，数字技术迅速渗透到产品、服务和组织运营的核心，并很大程度上主导了产品、服务和组织的创新[3]。数字技术的开放、灵活功能改变了创新的过程和结果，并对传统商业模式带来颠覆性影响，越来越多的学者将商业模式创新视为第三类创新[14]。借鉴上述学者研究，根据数字创新的表现形式，可将其划分为五种类型:
( 1) 数字产品创新 指利用数字技术塑造新的产品[23]。数字技术塑造产品的形式可分为两类: 一是利用数字连接。数字连接具有跨时间和空间功能，企业可通过操作数字化资源提高效率、协作能力或整合专家知识[24]。二是数字融合。把不同的信息转换成统一的数字格式，以一种可以再改变产品特征的方式，链接不相关的知识，增加了知识的异构性和组合性。数字产品可分为纯数字产品和数字技术嵌入到物理部件中产生的产品。前者如 APP，后者如智能产品，麻省理工学院的智能城市项目设计了一辆城市汽车，通过一个智能线控飞行软件总线将重新设计的具有自己马达、转向装置和悬挂装置的车轮和智能地图集成在一起[25]。两者相同点是: 都依赖数字基础设施，以保证数字产品创新能顺利进行、都需要拥有不同知识主体的人员共同参与、都需要强调组织战略与数字战略协同[26，7]。不同点是是否与物理部件相组合，前者可无限次更新迭代、重新整合和重新使用，而后者强调数字技术与硬件设备结合改变产品体系，使得数字技术具有实体性[27]。
( 2) 数字服务创新 指在数字技术的发展和应用过程中产生的新服务。随着信息与物质的分离和全球通信网络的快速增长，越来越多的创新将是无形的、数字化的、围绕社会现象共同创造的[28]。数字服务创新可为客户提供新的、独特的价值主张，形 成 竞 争 优 势，创 造 战 略 价值[29]。特别是随着大数据分析( BDA) 的发展，为数字服务创新提供了新的可能。例如家电制造商可以在产品中使用传感器来跟踪客户如何使用产品，并将这些数据与来自社交媒体平台的用户生成内容结合起来，从而洞察客户的偏好和行为[30]。与大规模定制不同，BDA 可使企业根据客户行为推断出的偏好，自动定制用于提供服务的渠道或用户界面[31]。
( 3) 数字过程创新 指数字技术的应用改善甚至重构了原有创新的流程框架[8]。数字技术的广泛运用对创新各阶段均会产生影响。例如，在创意产生和产品开发阶段，数字仿真技术和数字孪生技术的应用使其成本大大降低[23]。在产品推广阶段，物联网技术使得物流和销售变得更加透明[13]。在过程管理中运用数字技术和信息管理系统有利于促进新产品开发和其他组织功能之间的集成、支持跨组织的信息捕获、共享和组合[32]。例如惠而浦以专注于生产高质量产品而闻名，在整个创新过程都使用了信息技术，削减了创新成本[33]。
( 4) 数字组织创新 指数字技术重塑或改变了组织的形式和结构[8]。数字技术不仅会对商业模式、价值链、客户关 系、公司文化带来一定影响，改善现有组织结构[34]，而且会影响工作岗位重要性、工种、工作地点和工作内容，甚至改变企业形态[14]。产品和服务的数字化也会影响组织结构和能力，数字技术会对组织参与者、组织结构、组织实践、组织价值观、组织文化带来颠覆性影响，这些影响将会改变、威胁、取代现存的组织、生态系统和行业游戏规则，这种新的组织被称作数字组织[35 - 36]。例如阿里巴巴集团 2015 年宣布全面启动“中台战略”，构建符合数字经济时代的“大中台、小前台”的组织模式和运行机制，增加了组织的开放性和灵活性[37]。
( 5) 数字商业模式创新 指数字技术改善或重塑现有的商业模式。商业模式创新被定义为企业在价值创造、价值挪用或价值交付功能上的变化，从而导致价值主张发生重大变化[38]。而在这一价值变化和重塑过程中，数字资源将会成为价值路径的重要组成部分[39]。Teece D J [40]、Li F [41]等学者认为数字技术已逐渐成为商业模式创新的关键驱动因素，提出数字技术可从自动化、扩展和转换这三条路径增强、补充和取代现有的商业模式。例如， Zara 的快时尚商业模式就是利用大数据系统的多样性和快速度，对第三方供应商的流行趋势数据和其门店的客户支出数据进行实时分析，使 Zara 能够在保持低库存的同时提供不断变化的流行服装品种，这对顾客接受的价值产生了显著的影响[42]。需要指出的是，数字创新各类型之间并非非此即彼，而是存在着交叉融合关系。在数字创新中，往往伴随着多种类型的创新，数字创新会带来产品、流程和商业模式的同时改变，并改变或颠覆整个行业[43]。例如数字服务创新是由于数字技术的出现创造了新的服务形式，而这种新的服务会改变原有的创新流程和组织结构，进一步发展为新的数字商业模式。像优步、滴滴打车服务被归类为数字服务创新，但同时它也改变了产业的组织形式和结构，形成了新的商业模式，有的学者就提出数字服务是数字商业模式的一种[44]。
2. 2 数字创新的功能
数字创新充分利用了数字技术的可供性、生成性、开放性，实现了创新机会的快速识别、创新资源的高效组合、创新参与主体的动态交互、创新文化的建设以及创新效率的提升[13]。大多研究认为数字创新对组织提升竞争力具有重要作用[45]，但鲜有研究检验数字创新怎样帮助企业提升竞争力[26]，本文借鉴 Vial [46] 的研究，尝试从以下方面分析数字创新的功能。
( 1) 提升运营效率 一是在产品、服务和商业模式中使用数字技术均有利于提升运营效率。企业通过嵌入利用大数据进行自动化的算法决策，提高了辨别能力，可以更精确地为客户和潜在客户提供个性化的产品和服务，提升消费者的体验[27]。而云计算可提供随需应变的弹性资源[34]，改变了企业获取、利用和创造价值的方式，可产生效率性商业模式[47]。二是数字技术通过改变、优化创新流程和组织形式提升创新效率。数据驱动业务流程的改进，组织可以从中获得最初的业务价值，共享新的业务见解[48]。企业应通过对大数据、人工智能等信息技术的准确使用，优化创新流程和改善组织形式，提高组织运营效率[49]。此外，数字技术的运用和数字创新的平台化，也打破了数字创新主体的地理限制，促使跨行业、跨地区创新主体的 参 与，降低了沟通协调成本、信息搜索和分享成本[50 - 51]。
( 2) 提高组织绩效 一是数字产品创新为客户创造新价值。将数字技术嵌入到产品和创新过程中，会促使企业打破既定的创新路径，以适应新的创新环境[45]。数字化内容通过增强、扩展和重新定义实体或传统产品和服务，重塑交付给客户的价值主张，创造了新的收入流，数字化转型可以帮助各个行业生存下来[52]。二是数字服务创新为企业带来更高利润。运用数字技术能够打造个性化的品牌体验，创造更多的互动广告，让消费者以新颖的方式体验产品和空间，增强消费者参与感，加强与客户和供应商的连接，为企业带来更高利润[53]。三是数字商业模式创新改变了企业以往获取价值的方式。企业获取和创造价值的载体转变为价值空间，这使得企业在应对外部环境变化方面变得更加灵活，增强了其竞争优势[40，54]。
( 3) 促进高质量发展 一是数字创新过程中会产生新的原生数字化创新模式。通过数字新技术的应用和商业模式的完善促进产业高质量发展[6]。二是运用数字技术改造传统产业。通过对传统产业既有产品生产流程的数字化改造，与传统产业相融合方式等探寻新发展路径，提升传统产业发展能力。三是加速企业数字化转型。数字创新推动企业组织环境转为动态型，生产流程转为人工智能，创新模式转为开放式创新，加速企业数字化转型，推动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加速融合，促进企业高质量发展[5]。四是驱动经济高质量发展。数字创新驱动产业向数字化、智能化、高端化、生态化等方面转型升级，有利于经济高质量增长和可持续发展[9]。
( 4) 改变竞争格局 一是扩大了创新主体和参与者范围。数字创新的过程和结果将不再是有界的，而是动态的，这种无边界性扩大了创新主体和参与者范围[55]，有利于充分利用社会资源。二是催生新的商业模式。数字化基础设施的完善和所带来的技术可编辑性为商业模式创新带来巨大机会，会催生新的或颠覆性的商业模式。如滴滴打车、无人驾驶汽车的出现改变了原有商业模式和原有产业的竞争格局。三是创新生态成为重要的创新组织形式。数字技术发展加速了数字平台建设，创新组织形式也逐渐转变为一种生态的方式。作为一种数字核心技术，平台生态系统重点围绕生态本身进行研究，标准或开放式接口可以帮助互补技术连接到核心技术。连接到核心技术之后，共享的技术资产和资源就可以得到充分利用，产生互补性创新，受益于更多的创新平台用户，从而可以创造更多的价值[56]。
3 数字创新的基本要素
数字化重构了创新的基本要素，改善了创新要素之间的协同共生关系[4]，很大程度上弱化了资源、机会、环境和政策等传统创新要素的影响，使数字创新者和用户( 数字创新公民) 成为数字创新的主体[57]，数字技术则贯穿于数字创新全过程，是数字创新的基础支撑，而数字创新平台成为创造价值的源泉[7]，数字创新文化则是数字创新的灵魂[46]。鉴于此，本文提出数字创新包含以下五个基本要素:
3. 1 数字创新者
数字创新者推动了创新的数字化转型，加速了数字创新进展，是数字创新的主体，需要具备创新素养，既获取、理解、整合和应用数字资源的能力[58]。与传统创新者相比，数字创新者需要将数字技术与创新者特征和动机相结合，致力于创新活动，为企业或行业数字化转型打好基础，因此，他们要具有显著的数字素养、识别数字创新机会和数字吸收的能力，一般为企业高层管理团队和数字技术研发人员，他们的支持是数字创新成功的关键[57，59]。对于高层管理团队来讲，其支持态度可以向组织成员传达高层管理者对数字创新战略的重视，也决定了创新资源的充足性[59]。对于数字技术研发人员，应该提高对数字环境的扫描能力和吸收能力，及时识别组织内外部与数字环境相关的创新机会，并充分利用外部知识和资源，加快数字创新进展[60]。
3. 2 数字创新公民
在数字网络中，公民参与创新过程具有很大自愿性，自愿参与数字创新行为或活动的公民可称作数字创新公民[61]。数字创新公民不仅是数字创新的服务对象，还是创新过程的参与者，其为创新难题的解决提供了新的方式和思路。一是数字创新公民自愿参与性提高。数字素养、数字公民意识、享乐动机、个人习惯和数字创新平台的开放性能够增强和提升数字创新公民的参与意愿[62]。二是数字创新公民的知识异质性。数字创新公民的多样性、异质性知识和创造力，能有效解决创新过程中遇到的复杂社会问题[63]。三是数字创新公民的参与有助于改进创新过程。数字技术的扩散改变了用户对产品的需求，企业应该寻求对产品最终用户的深入了解，以帮助改进现有产品和服务，从而为数字创新发展找到正确方向[12]。
3. 3 数字技术
数字技术通常指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区块链、 5G 等代表性技术。也有学者提出数字技术是指嵌入在信息通信技术之中或是融合信息技术的产品或服务[64]。无处不在的数字技术深入渗透到许多组织的产品、服务和运营的核心，并从根本上改变产品和服务创新的本质[3]，其作用体现在: 一是支撑数字创新。数字技术是数字创新的基础支撑和价值传输的必要组成，是服务提供、价值共同创造和服务创新的重要方面，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各类创新主体的创新逻辑、创新模式和创新过程[65]。二是赋能数字创新。数字技术可为依赖于传统要素的产业赋能，改变传统产业的发展模式并推动产业升级，并推动融合型产业和新生型产业的产生[5]。三是提升数字创新绩效。数字技术进步会加速数字创新进程，推动各类创新主体跨领域、跨界创新，提升资源获得的便利性，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并产生杠杆效应[66]。——论文作者：闫俊周，姬婉莹，熊 壮
文章名称：数字创新研究综述与展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