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经济论文 时间：2022-03-02 热度：791
摘 要: 大数据、人工智能、社交媒体等数字技术正在不断渗透和改变着创业行为和结果，但数字技术对创业活动的影响研究现在还处于探索阶段，缺乏一个系统的研究框架。基于此，本文在 FT50 和 UTD24 共 52 个期刊中，选取 1998 年至 2018 年近 21 年有关数字技术与创业活动关系的研究进行梳理，旨在揭示数字技术的内涵和属性及其对创业活动的影响。研究发现数字技术对创业活动有正面和负面影响并且挑战了现有的创业理论，包括资源基础观、动态能力、制度理论、网络理论、机会发现观和机会创造观。最后基于研究局限性及现实需求，并运用过程理论的思想构建未来的研究框架，提出未来需要重点研究的问题。
关键词: 数字技术; 创业活动; 创业理论; 过程理论; 综述
2017 年“数字经济”被正式写入政府工作报告，这意味着在移动互联网时代背景下，数字技术作为数字经济的第一生产力，在赋予企业持续活力、带动产业和社会全面升级等方面发挥着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伴随人工智能、云计算、大数据等数字技术的不断涌现，许多与数字经济相关的产业应运而生。《2017 年中国独角兽企业发展报告》中数据显示， 2017 年的 164 家独角兽企业中，电子商务、互联网金融、互联网教育、云服务、人工智能、新媒体和大数据等 7 个与数字技术相关行业的企业数量共 86 家，占比 52. 4% 。可见数字经济正在深刻影响着社会及经济结构，在微观层面上也在影响着企业的行为范式和业务模式。
对于国家和区域而言，地区经济发展水平与数字技术发展程度息息相关，对于创业企业而言，更不能忽略数字技术对创业活动所带来的颠覆性改变，因为创业活动对于创业企业的成功至关重要[1]。创业活动是指在不确定情况下，创业者或创业企业通过利用其认知和行为将获得的新资源与现有资源进行配置，并利用新机会进行价值创造的一系列相关活动的集合[1][2]。从个体层面来看，创业者的创业活动包括创业者对风险的感知和网络的建立及深化等; 从企业层面来看，创业活动包括机会开发、资源开发和创业战略等; 从生态系统层面来看，创业活动指创业生态系统的构建和发展。据麦肯锡全球研究院报告，虽然中国消费者已迈入了数字化时代，但是企业的数字化进程不容乐观，这主要是由于多数企业对数字技术缺乏系统、深入的认识，对数字技术所带来的机会还没有准确把握。从现有的创业研究来看，目前数字技术与创业活动关系的研究尚处于探索阶段，仅有少数文章分析了数字技术与创业活动的复杂关系，且未得出一致的结论。多数学者也明确提出数字技术对创业活动具有颠覆性作用，但现有创业研究很大程度上忽略了数字技术在创业活动中的作用及其对创业理论的挑战[3][4]。
基于此，本文选取 FT50 和 UTD24 期刊中 1998 年至 2018 年有关数字技术对创业活动影响的研究进行系统地整理和分析，试图归纳数字技术的内涵及属性，从个体、企业和生态系统三个层面深入剖析数字技术与创业活动之间的关系，辩证地看待数字技术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并总结分析数字技术对创业理论的挑战，最后提出未来的研究问题。本文旨在完善创业理论，丰富创业研究成果，并在实践上对创业企业利用数字技术的优势及规避风险有所启发。
1 研究设计
数字技术已经引起了政策制定者、研究者和创业者的广泛关注，因此无法忽视其在创业领域的颠覆性作用[3 - 5]。为系统把握数字技术对创业活动影响研 究 的 发 展 脉 络，本 文 选 取 EBSCO Business Search Complete 数据库进行文献搜索，将时间限定在 1998 年至 2018 年。考虑到所梳理文献内容的权威性，将搜索范围限定在管理类世界顶级的 24 种学术期刊( UTD24) 和英国《金融时报》收录的 50 种学术期刊( FT50) 中，并以同行评审为限制条件。此外，参考权威期刊中的创业综述[6]，最终确定 entrepreneur* 、new venture* 、emerging venture* 、founder * 、Spin - off* 、Start - up* 、Venture capital* 、Venture initiation* 为“创业”的关键词。
在此前提下，以“digit* ”与“创业”一系列关键词分别组合，限制“创业”关键词出现在标题、摘要和关键词以及“digit* ”出现在全文，检索出的文献数量为 189 篇，并以“big data* ”与“创业”一系列关键词分别组合，限制“创业”关键词出现在标题、摘要和关键词以及“big data* ”出现在全文，检索出的文献数量为 9 篇。为保证文献质量，由两位博士生进行背对背形式地筛选，剔除“digit* ”或“big data * ”只出现在作者单位和参考文献处的文章、教学案例的文献以及与“数字技术对创业活动影响”研究内容不相关的文献，如只含“digit”与“digits”的文章。对于不确定是否删除的文章，由两位博士生讨论并由创业领域专家指导，最终达成一致。经过严密地筛选后，最终筛选出 34 篇相关文献。文献的时间和期刊分布情况如图 1 和图 2 所示。
为了更加严谨地对文献进行整理分析，由项目组两位博士生背对背地以每篇文章为分析单元进行梳理，分析内容包括数字技术的内涵与属性、数字技术对创业活动的正面影响、数字技术对创业活动的负面影响及对创业理论的挑战四部分，之后再进行整合。
2 数字技术的内涵与属性
数字技术是指嵌入在信息通信技术内或是由信息通信技术所支撑的产品或服务，包含数字组件 ( digital artifacts) 、数字平台( digital platforms) 和数字基础设施( digital infrastructure) [3][4]。其中数字组件是数字应用程序、物理设备中为顾客提供某一功能的软件/硬件，如手机内的 APP; 数字平台是指为数字组件等互补性产品提供共享的通用服务和体系架构，如苹果的 IOS 平台; 数字基础设施是为创新和创业提供交流、合作和计算能力的工具和系统，如云计算技术[3][4]。创业企业利用数字组件、平台和基础设施，有利于其生存[7]、竞争优势的获取[8]和绩 效 的 提 高[9] ，以及创业生态系统的构建和发展[5]，但同时也对创业企业的生存和发展起到一定的负面作用[10][11]，而这种两面性依赖于数字技术的内容属性和结构属性。
内容属性包含可编辑性和可扩展性。可编辑性是指可以被控制他们行为之外的对象访问和修改的能力[3]。一方面它能促使设备的逻辑符号功能与执行功能的物理实体相分离，可以通过逻辑结构的变化注入新的功能[3][4]，以适应新的环境[12]。另一方面由于数据的同质性( 数字信号可以将任何模拟信号映射成二进制数字) ，数字内容可以和来源于其它设备的数据重组，实现媒体设备和数字内容之间的分离[12]。可扩展性是指能够以低成本、高速度地增强功能和性能的能力，通过较少的修改甚至只是硬件/软件的添置，就能实现较高的性能，处理大规模的业务[3]。在数字化时代，随着云计算、大数据分析等技术的不断崛起，企业可以利用数字技术实现杠杆效应，即以较少的资源投入，实现较多的产出[12]。
结构属性包括开放性和关联性。其中开放性是指数字技术允许其他主体参与和共享的程度。一方面，企业可以共享自身的技术基础设施，为多样化主体的机会开发提供支持，实现价值的共创[7]; 另一方面，这种开放性也实现了众多数据的可视化，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市场信息的不对称[7][11]。关联性是指数字技术利用和其他参与主体之间的一系列关系促进功能实现的能力，能够促进多主体之间的连接与互动[4]。这种关联性为企业资源的获取提供了渠道[4]，同时也促使企业直接与全球的顾客进行连接[13]。
数字技术的可编辑性和可扩展性为开放性和关联性提供了重要的支撑，反过来，数字技术开放性和关联性的提高促进了多样化主体之间的互动，又会促使数字技术的可编辑和可扩展能力得到提升。因此，内容属性与结构属性之间的关系是相辅相成，不是孤立存在的。
3 数字技术对创业活动的影响
3. 1 数字技术对创业活动的正面影响
( 1) 个体层面
创业者是创业过程中的重要参与主体，他( 她) 的创业活动对于创业企业的创建和成长起着重要的作用。在数字化情境下，数字技术的开放性和关联性对创业者的创业活动产生重要影响。
首先，数字技术的开放性能够降低创业者感知的风险，提高创业者开发机会的可能性，有利于创业企业的创建。平台型企业通过提供共享的数字技术，能够降低创业者的进入障碍和市场扩张成本[7][10]。同时数字平台的开放性可以塑造平台所提供机会的吸引力[3]。这些都会直接影响创业者感知到的创业不确定性和承担不确定性的意愿，降低创业者感知到的风险，增加创业者在平台内追寻机会的可能性，推动创业企业的建立[3][7]。
其次，数字技术的关联性促使创业者以较低的成本与多样化的主体建立连接，促使创业者网络的建立及深化，有利于资源的获取[11]，推动创业企业的成长。如众筹系统促使创业者花费较低成本实现与多样化潜在投资者的合作，有利于创业者在全球范围内获取资金[4]; 社交媒体的存在促使创业者通过在线的方式加强与合作伙伴之间的联系，有利于可靠信息的获取，提升企业竞争优势[11]。
( 2) 企业层面
①数字技术对机会开发的影响
机会是创业活动的核心，它是指形成新的手段、新的目标或者新的手段 - 目标关系，从而实现引入新产品、新服务、新原材料以及新组织方式的可能性[14]。通常来讲，机会开发过程主要分为机会识别、机会评估和机会利用[14]。在数字经济背景下，数字技术在机会开发过程中起着重要的作用。
在机会识别阶段，数字技术的关联性和可编辑性促进了创业企业对机会的识别。首先，数字技术的关联性使创业过程的参与主体变得集体化[7]，促使企业与企业、企业与用户以及用户与用户之间发生频繁的互动，创业企业可以利用大数据分析等技术分析大量数据来探索未知领域，有利于其对新机会的识别[12]。其次，数字技术的可编辑性能够促使数字技术与传统行业知识相连以及数字技术元素之间的重新组合，如一些企业基于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重新设计医疗保健、交通运输和其他传统行业中的物理系统或者数字搜索组件和数字文档之间的组合，都已在多个行业中产生了大量的需求[3][15]，这些新需求的产生有助于创业企业对机会的识别[13]。
在机会评估阶段，数字技术的可扩展性可以促使创业企业对机会快速评估。由于数字技术的可扩展性，创业企业能够在分析大量潜在客户的基础上低成本、高效率地检测一些新颖的概念[3][4]，如在线社区的存在促使企业对围绕特定技术的机会进行集体实验，有利于对机会快速地评估，筛选出更加优质的机会。
在机会利用阶段，数字技术的开放性和关联性为机会的利用提供支撑并且促使创业企业在机会利用过程中与顾客共创价值，以获取竞争优势。首先，数字技术的开放性能够降低创业企业进入的技术壁垒和相关的市场风险，加快企业对机会的利用，有利于企业快速创建并进入全球市场[7]。其次，数字技术的关联性一方面促使企业在机会利用过程中与消费者共同创新[8]，提高企业产品/服务与市场需求的匹配度[13]，另一方面也加强了消费者之间的沟通交流，促使创新性实践的传播，推动创业企业对新机会的利用，有利于竞争优势的获取[16]。
②数字技术对资源开发的影响
企业是战略资源的集合体，资源的开发为企业竞争优势的获取奠定了基础[17]。所谓资源开发是指企业构建资源组合以整合资源或提升能力，从而利用其能力开发机会，为顾客创造价值以实现竞争优势的过程，通常包括资源识别、资源获取和资源配用( 资源整合和利用) [17][18]。在数字化时代，数字技术对创业企业的资源识别、获取和配用都有着重要影响。
在资源识别阶段，数字技术的可扩展性和开放性有利于创业企业识别资源需求以及确定资源的潜在来源。首先，数字技术的可扩展性允许创业企业以较低的成本实现较大范围信息的搜索，有利于企业快速确定实现价值创造所需的资源[4]。其次，数字技术的开放性实现了众多数据的可视化，增强了企业之间信息的透明度[11][15]，创业企业可以根据互联网内部的信任机制来选择拥有企业所需资源的合作伙伴。
在资源获取阶段，数字技术的关联性能够扩大创业企业可以获取资源的范围，有利于企业的生存。一方面，数字技术的关联性能够使创业企业与多样化的参与主体实现有效的沟通，推动合作的建立，有利于资金、知识等资源的获取，同时有利于企业未被利用的资源找到新的利用方式[5][15]。另一方面，由于数字技术的关联性，企业与用户、用户与用户之间的频繁交互有助于产生大量的数据资源，如用户的行为数据。可获取资源范围的扩大有利于创业企业识别未被满足的需求及未被利用的资源，并对其进行有效连接[15]，促使创业活动规避风险，有利于企业的生存，如众筹系统允许创业企业在全球范围内获取资金、知识等资源，摆脱了对传统风险投资的依赖[7]。
在资源配用阶段，数字技术的开放性、关联性和可扩展性能够提高创业企业配用资源的效率，有利于竞争优势的获取和绩效的提高。从创业企业内部来看，数字技术的开放性和关联性能够降低协调企业内部不同活动的成本，促使组织内部例行程序的改进和模块化业务流程的创建，促使企业竞争优势的获取[9]。从创业企业外部来看，数字技术的可扩展性能够促使企业以较低的成本配置全球范围的资源[8]，一方面能实现更多数据的收集和分析，提高供需双方匹配的高效性和有效性[15]，另一方面通过改善与客户/供应商之间的关系，提高资源配用的效率，促使企业绩效的提高[9]。
③数字技术对创业战略的影响
创业战略是企业在创业过程中为抓住并利用机会以获取竞争优势所采取的战略，战略的选择和实施对于企业竞争优势的获取起着重要的作用。随着数字化时代的到来，数字技术的应用改变了创业企业的战略，包括企业的价值定位和战略行为。
从企业的价值定位来看，新创企业原有的价值定位是作为交易者，由于数字技术的开放性和关联性，企业的价值定位不仅仅为交易者，更多的是作为交易的推动者和连接者[15]，与多方主体互动，共同创造价值。如生态系统平台所有者可以与多方主体发生连接，通过共享数字基础设施吸引互补者提供互补性产品共同为顾客创造价值[7]。
从企业的战略行为来看，一方面，数字技术的开放性降低了企业的进入成本，允许企业通过更多的创业试验成功地破坏现有价值链或成为现有价值链的一部分[7]。另一方面，由于数字技术的可扩展性，创业企业利用数字技术不仅可以用较少的时间和成本对供应和需求的新组合进行试验，促进对供需双方的有效连接[15]，也能够以较低的成本对企业的商业模式进行试验，提升企业竞争优势[8]。
( 3) 生态系统层面
创业生态系统是由政府、中介机构、投资机构、大型企业、新创企业、大学和研究机构及创业环境所组成的有机整体，它的构建和发展为创业企业的成长提供了重要支撑[19]。然而在数字经济背景下，创业生态系统的构建和发展极大地受到数字技术的影响。
在创业生态系统的构建方面，数字技术作为虚拟型创业生态系统构建的基础。如果没有数字技术的开放性，大部分平台型企业就不会出现[5]。正是由于数字技术的开放性才使得一种新的平台创业模式产生，平台所有者作为交易的中介，利用共享的数字技术吸引互补者进入平台，实现价值的共同创造和传递[7]。
在创业生态系统的发展方面，数字技术通过促进资源的不断整合及新机会的出现促使生态系统的可持续性发展。一方面，平台型企业可以利用数字技术的关联性与功能多样化的主体连接，通过资源的整合为其他利益相关者提供更加优质的服务，促使整个生态系统的价值增值，赋予生态系统可持续的活力[4][7]。另一方面，数字技术的关联性有利于多主体之间持续交互，促使新机会不断产生，保持生态系统内的竞争活力，有利于生态系统的可持续发展[5]。
3. 2 数字技术对创业活动的负面影响
尽管数字技术为个体、企业和生态系统层面的创业活动带来一定的积极影响，但同时也对创业企业的生存和发展存在消极影响。
从企业生存来看，数字技术的可编辑性和开放性在一定程度上给创业企业的生存带来了威胁。一方面，由于数字技术的可编辑性，平台内数字基础设施的修改可能会破坏现有生态位，直接危害新创企业的生存[7]，如 Instagram 对其数据共享协议的修改，可能会使许多原本以收集用户行为数据而生的新创企业失去活力。另外，数字技术的可编辑性可以实现突破式创新，大大提高了创业过程中的不确定性[3]，不利于企业的生存。另一方面，数字技术的开放性使得平台所有者所获取的信息大于平台内创业企业所获取的信息，形成极大的信息不对称，可能会造成平台所有者对创业企业的吞并，危及企业的生存[7]。
从企业发展来看，数字技术的开放性和可编辑性在某种程度上阻碍了创业企业资源的获取和资源配用效率的提高，同时也会产生相应的法律和道德问题，阻碍创业企业的发展。首先，数字技术的开放性使创业者很难隐藏他们不愿披露的失败经历、较少的社会资本和消极的评论等信息，这些信息的揭示不利于创业企业资源的获取，阻碍企业绩效的提高[11]。其次，由于数字技术的开放性，其他主体可以以较低成本复制和传播相关的内容信息，可能会产生盗版行为，阻碍创业企业对内容创造者资源的整合和利用，不利于竞争优势的获取。再次，数字技术的开放性使有些创业企业在未经个体同意的情况下对其信息进行收集，以便批量地发送广告或直接将收集的数据以交易的方式卖给其他企业，从中获取利润[10]，从法律角度来看，这种行为在某种程度上侵犯了个体的隐私权，引起法律纠纷。最后，由于数字技术的可编辑性，创业企业可以利用数字化手段塑造符合自身需求的身份[11]，一些虚假信息的宣传可能会损害相关主体的利益，或者自身的利益被其它企业使用相同的手段所损害，导致信任危机的出现，产生相应的道德问题。以上这些都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企业的进一步发展。
3. 3 数字技术对创业理论的挑战
数字技术不仅对创业活动有正面或负面的影响，从深层次看，数字技术挑战了现有的创业理论，包括资源基础观、动态能力、制度理论、网络理论、机会发现观和机会创造观( 详见表 1) ，具体如下。
资源基础观是从供应方的视角关注企业如何通过价值获取活动取得竞争优势[13]，并强调资源的价值性、稀缺性、难以模仿性和不可替代性②。在数字化时代，企业更强调从需求方的角度与用户共创价值，资源的价值在某种程度上是由消费者定义的[13]，且数据资源具有海量性、共享性和高速增长性等特征[20]，这与资源基础观的视角和资源属性有着很大的不同; 动态能力理论关注于核心企业如何系统地整合内外部资源和能力以适应复杂的环境，将企业作为整合内外部资源和能力来创造价值的主体[15]。而在数字技术影响下，企业更多的是与多方主体互动，共同创造价值[3][15]; 制度理论强调具有主动性的参与者( 如制度创业者、政府等) 在创造变革中的作用，将消费者作为创新实践的接受者[16]。而在数字技术的影响下，所有参与者( 包括消费者) 在推动变革中都起着重要的作用，且与企业共同创造价值[13][16]。网络理论认为强关系虽能带来可靠的信息，但关系的维系需要花费较大的成本[11]，且企业在国际化过程中强调整合当地下游厂商的作用[8]。但在数字技术影响下，企业能够以较低成本有效地维持强关系[11]，且在国际化过程中可以去除当地中介商的作用，直接与全球的顾客相连[8]。机会发现观强调创业者个体、创业者经验在机会开发过程中的作用[21][22]，且认为创业过程是线性和分阶段的[22]。而在数字技术影响下，创业过程的参与主体变得集体化[3][7]，同时强调数据分析在机会开发中的作用[3][13]，且创业过程变得非线性、阶段边界也变得模糊[3]。机会创造观认为机会是内生地被创业者的行为、反应和建构所创造的，创业者行为是机会的来源[21]。而在数字经济时代，数字技术促使个体和环境发生互动，促进了对机会的创造[9][10][15]。——论文作者：蔡 莉1 ，杨亚倩1 ，卢 珊1，2 ，于海晶1
文章名称：数字技术对创业活动影响研究回顾与展望
